#263《不在星期二營業的咖啡茶館》篇七十九:為自己驕傲之一

《我的驕傲》小男孩樂團
詞Lyricist:昌哥 Vince Cheng | 狄運昌 Michael Dee
曲Composer:漢斯 Hanz Lin | 陶山 Skot Suyama

※ Music Source: 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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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每個火曜日不營業,其他日子你可以在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來到這裡。這裡有咖啡,也有茶,每個營業日還有不同的點心。

我們以咖啡、茶、點心,經營著一間有溫度的咖啡茶館。我們是「不在星期二營業的咖啡茶館」。

—–
「歡迎光…」

這幾天纓纓國外求學的恩師來開甜點大師班,她帶著瑞瑞去當老師的助教。每次纓纓外出忙,店裡就只會著備常駐點心,手工餅乾、布朗尼跟她決定好的布丁或奶酪。昨天她跟蘇兒在店裡試做了今天老師要在大師班教學的巧克力,所以除了前面幾項甜點還多了這個。

這天下午沒人,我跟皓茗各自在忙,聽見熟悉的門上風鈴聲,我下意識地準備招呼進來的客人。一個年輕人,揹著書包躲了進來。白色的高中制服,染著血色。他迅速開了門,順著門板滑坐下來,跟我對上眼的瞬間、比了比噓聲的手勢。

外面兩三名穿著一樣制服的男學生們跑過,過了幾分鐘後那年輕人才稍微放鬆了警戒,一直緊繃著的肩膀也才鬆了下來。

「過來坐吧,他們走了。」

那個年輕人不發一語,朝我招呼他座的位子走來。

「坐吧,喝點熱咖啡。無糖拿鐵。」

我遞上一杯熱拿鐵,示意他喝。他依然沒說話,但朝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

「你還好吧?」

「沒事。」

「還說沒事,都流血了。」皓茗拿著醫藥箱過來,一邊唸叨、一邊幫他處理傷口。

「你備剛剛那些人打嗎?」

「嗯。」

「沒跟學校老師或是你家人說?」

「他們的爸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學校老師不敢惹。」

「他們怎麼會找你麻煩?」

「不知道。有些人就是有病,見人就想欺負吧。」他忍著痛,繼續跟我對話。

「你家人呢?」

「我沒家人。」

這個高中男孩叫做何景晏,高一時父母因意外過世,家中只剩他一人。他沒有其他家人,所以已經獨自生活了快三年。爸媽的保險金讓他目前的生活無虞,但他也因為無父無母,遭到剛剛那群男學生的霸凌。

—–
「手跟腳上的傷都包紮好了,你身上有沒有其他傷?」

「沒有。啊!」

我伸手去碰了他肚子上的血跡,明明就在流血、還硬撐著不老實。

「這不是傷是什麼?」這次輪到我問他。看著他,我有心疼、但也生氣他對自己這麼不上我有心疼、但也生氣他對自己這麼不上心。沒人照顧、就更該照顧好自己,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副死了也沒關係的樣子。

我跟皓茗幫忙一起脫了他的上衣,不脫還好、一脫便知道了他這三年過著怎樣的遭遇。大大小小的新舊傷,最明顯的就是他肚子的那道傷痕。

「你這算什麼?自甘墮落嗎?人家這樣欺負你,你就默默承受?」

「不承受又能如何?我反應過,但沒人聽見。他們笑我是孤兒,一開始我還憤恨不平,日子久了發現他們說的也沒錯,我就是沒爸沒媽,才會落得這種下場。」

皓茗幫他把肚子上的傷口清了清,但血仍沒止住。

「俊浩,這不行、得縫針,送醫院吧。」

「好,我帶他去。」

皓茗留在店裡,我則開車帶了景晏到醫院處理那過大的傷口。折騰了兩三個小時,我載著他回到店裡,可能是累了、他在車上睡得很熟。

「景晏,到了,下車吧。」

「好。」

回到店裡,纓纓、瑞瑞跟蘇兒也回來了。看他們的樣子,大概已經從皓茗那聽到了景晏的消息,我也就沒再多說。

「怎麼樣?」

「傷口縫好了,明天再帶他去換藥。纓纓,這幾天讓他住我們這。」

「好。晚飯快好了,你讓他稍微休息一下吧。」

門外過了休息的牌子,我知道是他們的貼心。這個孩子既然讓我們遇見,我們就無法坐視不管。這是我們三個不用言語,就能意會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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