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九世紀,印象樂派、法國作曲家 德布西創作了著名的《月光》。受到繪畫的影響,印象樂派創造了獨特的音樂風格,神秘又朦朧的音樂讓當時的音樂界耳目一新。《月光》以98拍、行版、降D大調作曲,展現出印象派獨樹一格的「個性」。印象樂派講究的不是曲子的故事緣由,而是濃烈又抓耳的「氛圍感」。
想到「月光」,你有什麼感覺?
對我而言,月光皎潔明亮、卻又帶有一絲危險。我怕黑,恐懼來自於它。可想欣賞潔白無瑕的月光,不入黑暗之中,又怎能看得清月光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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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趟奇妙的旅程,有起有落、有喜有悲,有看似光鮮亮麗卻空有外在,也有看似貧窮卻富足的內心。有趣的是,無論在哪種位置、身分,都會在某些地方充滿怨懟、不滿、甚至憤怒。
美女跟美真生在一個保守卻又想開放的年代,日子過得艱辛的家族,無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那個時期,很常將全家人的希望寄託在某個人身上,有些家族認為小兒子才能成器,全家的姊姊們就必須犧牲自己的學業、人生,全力賺錢供養自已這唯一的小弟。美女跟美真家,則是把希望押在了會讀書的孩子身上。
站在姊姊們的角度,我會覺得人生大不公。憑什麼我所有的努力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別人。道德的綁架,因為我在長輩的認知中不如自己的兄弟姊妹,所以就該如此被犧牲嗎?身為姊姊的美女,讓我由衷佩服。但佩服之中卻有些想罵她笨,花了一輩子都為別人,什麼時候才能為自己做一件想做的事呢?
站在身為全家最會讀書的妹妹角度,我也會覺得憑什麼我要背負全家人的未來。常常看見劇情,那位全家希望的「小兒子」,最後總會「腳步踏錯」、落個悽慘結局。也許一開始若是全家人都平等對待、公平相處,或許他能更「成材」也不一定。妹妹美真,從小因為「會讀書」的庇護,讓姊姊為自己背了不少黑鍋。她闖禍、但卻沒膽承擔,姊姊的「被動承受」也成了她積年累月的「心懷愧意」。
世人以學歷、經歷來定位一個人的地位,這樣的標準值常使「會念書」的人感到自豪,也讓「不會念書」的人感到自卑。自豪的人可能不可一世,覺得自己見識廣,卻不知自己被困在一個更狹隘的眼界中。自卑的人因為以為自己只能埋頭苦幹,卻也可能一不小心為自己累積了智慧與財富。這中間,你要評斷誰好、誰壞,其實很難。那麼,你會想成為哪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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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真在一個看似高高在上的位置,但卻不得志。美女在一個人人都可能看清的勞工階層,卻因為當了組長而喜悅。也許無論身分貴賤,地位高低,自身的心態才是最為重要的。
人,在於「你怎麼看待自己」。
或許因為羨慕姊姊不需要背負家人未來,所以感到不公。或許因為羨慕妹妹可以獨享資源,而有些怨懟不敢說出口。兩個人、兩個角度,生長環境的不同,很難說出誰對誰錯。只能讓劇中的角色,成為提醒我們的範本。不讓無奈或悲劇,在現實生活中再次發生。
美真用背叛破壞姊姊得來不易的小幸福,因為她認為自己在地獄之中,所以姊姊不能比她幸福。從小習慣擁有所有資源的她,不允許姊姊比她快樂、笑得比她開心。但她不愛姊姊嗎?或許,她只是想以具有攻擊性的行為來淡化內心的愧疚感吧。
美女從小備不斷洗腦「妹妹才是未來」,所以她讓出了全部。「妳的都是妳的,而我的也還是妳的。」這是她內心真實的心聲,更是委屈。她靠努力有了穩定的生活,遇見了心儀的人,卻不如預期。她終於說出自己的怨懟,批評了人生的不公,為什麼「一樣的月光」、她跟妹妹卻看見不同的光亮?
結局的最後,一個擁抱留下了一些想像。這對姊妹是否可以正視內心、以誠相對,他們的未來是否能夠繼續一起生活,我們不得而知。但我願相信它會是趨近於「好」的結尾。希望在那個故事的最後,美真可以感受到姊姊對她的包容與愛,也能開始學會真正地尊重姊姊。希望在那個月光照亮之下,美女可以從「為他人而生」的枷鎖中逃脫,開始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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