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來的時候》 SEVENTEEN THE8 | 徐明浩
詞Lyricist: 楊雨時
曲Composer:都智文
※ Music Source: 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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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在日文跟韓文裡,星期二叫做「火曜日」嗎?
我們在每個火曜日不營業,其他日子你可以在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來到這裡。這裡有咖啡,也有茶,每個營業日還有不同的點心。
我們以咖啡、茶、點心,經營著一間有溫度的咖啡茶館。我們是「不在星期二營業的咖啡茶館」。
—–
「歡迎光臨」
「小纓,好多了嗎?」
「佩佩姐、敬哥,那天謝謝你們,我好多了。」
「謝什麼,幸好我們路過了、不然妳可怎麼辦!」
「對啊,那天妳佩佩姐真得嚇死了。」
那天是我去補貨的日子,也是我很自責的一天。自從纓纓跟我的家人遭遇火災之後,我發誓要好好照顧她。可那天我食言了,她遇到了這麼可怕的事情、我卻不在她身邊。
我依照往常補貨的路線,正好完成當天清單上所有的事項時、接到了敬哥的電話。
「俊浩,你在哪?」敬哥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他不是容易慌張的人、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準備要回店裡了,敬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纓出事了,你快到醫院來。」
我已經忘記當時是怎麼到醫院的,我只知道當我聽到纓纓出事、我整個人都傻掉了。「出事」是什麼意思?平時冷靜的我,頓時驚慌失措,我很擔心纓纓、她不能有事。
我邊開車,邊想著各種可能性。敬哥在電話上沒有多說,只是要我先別擔心,說纓纓已經安全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擔心得快要死掉了。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急得快發瘋,纓纓是我最重要的人。
開車前往醫院那段路,像是人生遇到最長的一條路,我終於抵達醫院、找到了在病房外的皓茗跟敬哥他們。
「纓纓呢?」
「剛轉到普通病房了,傷口縫好了、但還沒醒來。醫生說應該是受到驚嚇,過一陣子就會醒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
據皓茗說,纓纓遇見了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男子。那個男的長得高壯,纓纓走在路上沒注意到他、被撞倒了。對方可能在發病,以為過路的人都想攻擊他,所以就朝纓纓揮了刀。
我握緊手裡的拳頭,腦袋無法去想像那是什麼畫面。因為無論什麼畫面,都會讓我氣得想殺了對方。那樣一個瘦小的女人,怎麼經得起一刀狠狠揮來?
我很生氣,對那個男人、也對自己。為什麼在這麼危險的時候,我卻不在她身旁。
—–
「怎麼了?」
那是我第二次,看見纓纓和皓茗抱在一起。第一次,是那天在醫院、纓纓醒來的時候。我進到病房看她時,她還沒醒來。看見她手臂包了一大包紗布,我的心很痛。見她還沒醒,我想著先去幫她準備一些住院的東西。敬哥跟佩佩姐先回去了,我和皓茗交代一聲就暫時離開。
一邊幫她買住院的必需品,一邊也讓自己冷靜下來。醫生說纓纓預計住院三天,因為傷口挺深、又有點發燒,還是讓她住院觀察比較保險。我買了些吃的、慢慢走回病房。
不知道纓纓醒了沒,推開病房門時、我沒出聲。然後,我看見了抱住彼此的他們。老實說,一開始心揪了一下,但在聽見他們的對話後、我突然又很感謝皓茗,感謝他在我不在時陪著纓纓。
「妳害怕就哭,這也沒人會笑妳。」
「嗚……皓茗,我好怕喔!我以為我要死掉了!嗚……他刀子揮過來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完蛋了。」
「現在沒事了。」
纓纓很久沒在我面前哭了,自從她答應我要從火災的事件中振作起來,她沒在我面前哭過一次。很多時候,我知道她是在逞強,但我也不想逼她。現在她能釋放一些情緒,對她反而好。
「對不起,俊浩不在我更應該好好保護妳,但卻讓妳遇到這種事情。都是我的錯。」
「才不是你的錯,是那個人的錯。還好我福大命大,我現在已經不怕了!你不要覺得是你的錯。」
纓纓就是這樣,怕給人帶來麻煩、困擾,總是要自己堅強、更不輕易把脆弱展現出來。我們在旁邊看著她,很心疼、但卻也更加佩服這樣的她。我想,皓茗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老實說,我沒把握。纓纓會需要誰照顧她一輩子,對我跟皓茗來說,可能都是一個很想提問、卻又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雖然不去說破,但我知道我們對纓纓的那份心意、日增月益。
我並不想把纓纓讓給任何人,但如果纓纓想選擇的人不是我,皓茗會是世上唯一讓我折服的人。不想讓皓茗霸佔她太久,我找了適當的時機「出現」。
「蒲纓妳這個愛哭鬼,其他病房的人都聽見妳嚎啕大哭的聲音了。」
我嘗試用一種自然的方式,拉開他們的距離,順手也把買回來的東西放在該放的位置上。皓茗在我靠近病床時,讓開了位置,我終於能好好看看眼前這個小傻瓜,我真的快擔心死了。
「妳好點了嗎?」
我摸了摸她的頭,語氣盡量平穩、不讓她看出我的擔心。我看見皓茗接手整理我剛買回來的東西,這是他的貼心,我知道他想把時間留給我跟她。
「俊浩……」
這個小笨蛋好像真的有點驚嚇過度,看見我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正當我想開口時,她伸手緊緊抱住了我。那一刻,病房中的空氣好像瞬間凝結了,原本看見他們相擁的那股不知名的氣、突的從胸口中釋放。空氣,又在那股氣釋放後、繼續流動。我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我伸手,回抱了她。
「好了,沒事了。我在這。我也對不起,在妳這麼危險的時候不在妳身邊。」
「嗚……」
—–
「怎麼了?」
推開店門、門上的風鈴是我們喜歡的聲音,代表著人的來去,也代表著進出店裡人們的喜怒哀樂。雙手都是東西的我,一進門看見的就是抱在一起的纓纓跟皓茗。我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些許緊張,鎮定的出了聲。
「蒲纓,可以鬆手了。」
我聽見皓茗如往常的聲音,這讓我安定了些,這代表我們的關係依舊,這個擁抱並不是什麼「激情告白」的擁抱。
「我不要。」
「妳要不要看一下俊浩手上有多少東西?妳忍心讓他自己搬完啊。」
「可是我現在很醜。」
「妳又不是現在才醜。」
「徐皓茗!」
纓纓鬆開了她的手,雙手插腰的對著皓茗發出小獅子吼叫,我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來。
「孫俊浩!你是在笑我嗎?」
「交給你了,我去幫你卸貨。」丟下了一句,皓茗接替我把剩下的貨搬了進來。就像那天在醫院一樣,把時間留給了我和她。
「妳怎麼啦?」我看著淚眼婆娑的她,忍不住溫柔了些。我雙手捧著她的臉,為她擦了擦眼淚。哭成這樣,真的很醜。
「沒事!」她知道我在笑她,表示不滿。
「好了,對不起、我不該笑妳。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拉著她到一旁坐下,倒了杯水示意她喝下。
「我剛剛準備去外送,然後遇到了一個很像那個男生的人。」
不必說明,我知道她指的是誰。她自己也許沒發現,但一直看著她的我、卻看得清楚。
每當我們出門,如果遇見跟當年那個男子相似的人,她都會下意識閃躲。我也漸漸地習慣在那些時候,把她護在身邊。我想,那次的事件對她造成的影響比想像中還大,即使她不說、她的身體卻記住了那時候的恐懼。
「沒事了,我們不是都在嗎?不會再讓人傷害妳了。」
「嗯,我知道。」我又摸了摸她的頭,寵溺地看著她。她真的,對我來說、太過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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