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知道怎麼死，你就會知道怎麼活。」
人生在世，很多時候會懷疑自己活著的意義。沒辦法獲得家庭溫暖的孩子，在獨自落淚的時候會問自己：「為什麼要生下我？」被霸凌的人，在感到窒息的時候也會問自己：「為什麼活著會這麼痛苦？」在人生低谷的喪志者，黑暗之中也問自己：「為什麼我要活著？」
這些遭遇都是人生中最痛苦、最沒有光明的時刻，那樣的煎熬足以逼死一個人。心靈上的折磨是不能承受之輕，而當肉體上跟死神直球對決，心境也許也會跟著有巨大的變化。
當你離死亡很近，什麼事情都不再重要，那個當下可能思緒會變得格外清晰，突然間可能只剩下：「我該怎麼度過每一天」這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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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候有一段時間，對於Mitch Albom的作品著迷。那時候正在人生的不容易，他的故事總讓人能反思自己。他的幾部作品都扣著「生命」這個議題。人的價值、害怕、優越，都是比較而來，當你有了某個基準、就會把自己放上天平秤量，當天平失衡、委屈就在心中堆積，苦痛油然而生。
但再大的苦痛都難以與生死交關比擬。有什麼，比死更可怕？有人說，是生不如死。但有沒有可能，是「知道自己將死，而必須自己走向它的過程」？
1997年Mitch Albom出版的《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講述了自己與墨瑞教授的故事。在歷史上許多優秀的人因為漸凍症而凋零，這是一種運動神經元疾病，患者將面臨的是全身肌肉逐漸萎縮，進而全身癱瘓甚至呼吸衰竭。有人說它是比植物人更可怕的病，真正的「生不如死」。其運動神經萎縮，但感覺神經仍正常運作，雖四肢無法動彈、也無法自行呼吸，但自始至終意識卻非常清楚。靈魂，活生生被禁錮在身體裡、動彈不得。
當你必須面臨這樣的事實，困境又算的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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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常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活」，但卻要在很久之後才能思考「怎樣去活」。當墨瑞走向人生的終點線，他慶幸自己能以自身為例、帶人們去探討「死亡的意義」。
「接受同情、我覺得自己正在死去，付出同情、我感到自己還在活著。」事情都有一體兩面，生命也不外乎。比起「死」，會不會重視「活」對於一個人來說、更具有意義。
年輕時候讀這個故事的啟發與反思，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又再經歷過人生十多年後，再次看這個故事，越能感到人類之於死亡的渺小。生命的價值，會不會不在於它的長短、是在於它的內涵。而人努力的活著，就是傾盡畢生、積累這些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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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學亮、金士傑的演出，只能用精采來說明。一場兩個半小時的舞台劇，一幕景、兩個人，沒有冷場。果然，到最後幾幕都哭著觀賞，用掉兩包面紙的程度。
墨瑞說：「其實每個人都正在面對死亡，只是面臨的快慢罷了。」
確實，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迎接死亡了。那麼，人活著的每一天、其實都無比珍貴、重要。也許你正在人生的低谷中，希望你能找到振作生命的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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