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段關係、或甚至論及人生，你希望活在謊言中、還是真相中？」
對於大多數人，也許選擇真相的會大於謊言。隨著年紀漸長，能失去的越來越少，是不是有些人也開始願意活在「謊言」之中？有些事實，不知道或許更好，就像有時候我們會說出善意謊言一樣。但這所謂被定義的「善意」，究竟是對於說謊的人、或是被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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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去看了果陀改編自法國當代劇作家 費洛里安．齊勒(Florian Zeller)作品《The Truth》的舞台劇《妳和我和他的真相》，由屈中恆、賴雅妍、蔡燦得及劉亮佐演出。
故事在描述兩對中年夫妻，這兩對夫妻彼此是好朋友，在巴黎也是頗高收入的家庭。在衣食無虞的生活下，男主角米希與女主角愛麗開始了長達六個月的偷情。故事一開始兩人在旅館幽會，這天愛麗在兩人事後討論起丈夫保羅時產生了罪惡感，他希望米希停止話題，並提起想到外地約會的想法。
為了安撫愛麗，米希對妻子羅蘭撒謊，把這天下午的會議取消、留在飯店陪伴愛麗，並且與愛麗到外地去度了週末。在過程中羅蘭發現丈夫對自己說了謊，而米希則因為眼見事跡要敗露，就使出「作賊喊捉賊」的招式，對羅蘭生了氣、並責怪妻子不信任自己。
羅蘭還是退讓了，可能為了維持目前的生活、可能不想破壞這麼久的婚姻關係。看著自己的妻子與情人，米希沒有任何罪惡感，他甚至告訴愛麗，出自對婚姻的尊重及對伴侶的維護，比起真相、不要說出實話才是最好的。他說，他沒有說謊、只是沒有說出實話。
婚姻沒了真誠相對，還會是幸福的婚姻嗎？說謊可以維繫彼此，所以說謊是對的嗎？也許這些問題都沒有正確答案，端看當事者的心態與實際關係的緊密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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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爾泰說：「謊言只有在造成傷害時才被視為罪惡。當謊言帶來好處時，它就會是相當重要的美德。」我不禁想到犀利人妻裡的一句台詞：「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就個人觀點，我認為謊言的成立並不包含在一段關係當中。如果一段關係需要以謊言維持，那麼也許它會是一段不健康的關係。而一段沒有良性循環的關係，終究會被謊言破壞，隨著時間推移什麼情感也留不住。
那麼，凡事給予真相就是好的嗎？人因為太過複雜，這題答案也無法給予非黑即白的定論。人複雜在於一段關係中、一個情感中或一個情緒中，因為太多需要考量的點所以無法輕易判定對於當下的情況究竟一個真相好、還是一個謊言好。
就好比有人因為長輩生了重病，對於家中突發的重大事件選擇不告知，因為怕加重了病情。但就於婚姻跟感情的忠誠，能夠相提並論嗎？我認為不能。對於兩個人間的關係，如果把說謊當作不去傷害另一伴的藉口，豈不是淡化了出軌方的錯誤嗎？為了不傷害對方，所以不承認自己的背叛；為了不讓對方難過，所以不將不忠貞的真相說出口。那麼，怎麼不覺得出軌本身就是最傷人的呢？要是真心愛對方，是絕對不可能先狠狠傷害之後、才想起要保護原先的關係的。
所以是出於愛的謊言、或是為求自己不落入道德譴責的保護，立馬就能看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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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德觀與底線，或許在很多時候只有當事人有資格評論實際發生的情況。這齣戲精彩在於，每句台詞與每個互動關係，都環環相扣。讓人不禁有時候懷疑自己原先的道德標準，也會引起人對於婚姻關係的反思。
我對於徐志摩並不是很欣賞，可能對於他的愛情觀與對關係處理的作法有很大關係。不過說穿了，那終歸是他們私人的故事。他說過的一段話，我倒是認為值得反思：「如果真相是種傷害，請選擇謊言。 如果謊言是一種傷害，請選擇沉默。 如果沉默是一種傷害，請選擇離開。」
我想，對於一段關係或是一段婚姻，維持的基準點在於「傷害」。如果傷害產生，那就必須思考離開的必要性，無論是身體或是心靈上的。願正處於關係或婚姻中的你或妳，都能夠處在沒有謊言並充滿真正的愛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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