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n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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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在日文跟韓文裡，星期二叫做「火曜日」嗎？

我們在每個火曜日不營業，其他日子你可以在下午兩點到晚上十點來到這裡。這裡有咖啡，也有茶，每個營業日還有不同的點心。

我們以咖啡、茶、點心，經營著一間有溫度的咖啡茶館。我們是「不在星期二營業的咖啡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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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

「什麼歡迎光臨！今天不是星期二嗎？」來者是我大學最好的朋友，蔡蔡。我非常喜歡她永遠都那麼有精神的聲音，這是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期、陪著我度過萬難的聲音。

「蔡蔡！！我好想妳喔！」

姊妹許久不見，來個擁抱是再正常不過吧。蔡蔡的本名叫做蔡恩，她老家是在金島，標準的海派個性。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新生訓練的會議，她就坐在我旁邊。她說她是離鄉背井來念書的，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我當時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但她見義勇為、濟弱扶傾的個性，真的很難讓人忽視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很常在一起。

說也神奇，她對我來說是個「仙女般」的存在。為什麼這麼說呢？首先，我已經說了她是個大而化之、充滿善心的女人；再來，她長得真的很美。她的美是那種氣質型的，在她不拘小節的個性上，加上充滿知性的外表下，本身就已經很衝突了。她的內在更是美，她很喜歡讀書，幾乎是一有閒手上一定會有一本書的境界。她不是只有外表知性，她是有著內在的「仙女」。

「仙女，好久不見。」

「你這小子！過了這麼久還是這麼沒禮貌啊！什麼時候才要叫我聲姊？」

「等妳80歲吧。」

這是蔡蔡跟皓茗每次的「會面問候」。開店那時候，蔡蔡幫了我不少忙。那時候什麼都缺，她能幫就幫，不只物資、她自己這個人力也是幾乎每天來支援我。蔡蔡跟皓茗還有俊浩也都熟，畢竟是我最好的姊妹，大家也都相處得挺好的。我真的很喜歡，大家成為家人的那種關係。

「高元，都好嗎？」俊浩一個老成的習慣，看見老朋友就會先去找人家握手。高元是蔡蔡的男朋友，也是學長。其實，我們應該算是「同學」，不過因為高元實際上跟俊浩一樣大我們兩歲，我從以前就習慣叫他學長。

「俊浩，好久不見。我們都好，店裡都好吧？」

「託你們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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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聽說嗎？」

「什麼？」

「你們有看到坐在角落那個男的嗎？聽說他是隔壁班班花的前男友。」

「真的假的？長那樣？好陰沉喔！花花怎麼會喜歡這種的？好難想像。」

「聽說那個人以前是系上的風雲人物耶，他其實是學長，因為之前發生車禍休學、最近復學，才會轉到我們班上。」

這學期一開始就有早八的課，仙女蔡蔡是個成績很好的人，所以她非常堅持不能翹課。我想我的成績也是因為她的緣故而名列前茅的，畢竟有個隨時逼你唸書的朋友、不進步也難。

「妳有聽到他們說的嗎？那個新同學。」

「聽到了。然後呢？」

「沒有，只是有點好奇。」

「妳啊，不要對一些八卦這麼有興趣，等等要小考、妳還是專注在課本上比較實際。」

那是，我們第一次跟高元學長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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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妳的玫瑰花茶。」

「謝謝你喔！叫仙女就不用了，我一點也不仙。」

蔡蔡最喜歡的就是皓茗泡的玫瑰花茶。學生時代我們其實沒什麼錢去咖啡廳，蔡蔡會去買價錢尚可的玫瑰花茶在宿舍裡泡，她說這樣可以營造出咖啡廳氣氛、但又很省錢。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學長第一次請她喝的，就是玫瑰花茶。

「高元，你的咖啡。」

「謝謝。我們出國這一年常常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但過來店裡卻又覺得好像很久沒見到你們。真的很神奇。感覺跟蔡蔡來幫你們開店那時候才過了沒多久，結果卻已經十年過去了。」

「嗯，時間的確過得很快。我們也都長大了，也都熬過最難熬的時候了。」

「是啊。」

學長畢業後當了外商的軟體工程師，工作很穩定、有時候會到國外出差。我們原本都是餐飲管理系的學生，學長則是因為爸爸是工程師的關係，從小就開始學寫程式。大四畢業的時候學長做的畢業專題，是幫一間很大的連鎖餐廳開發即時服務系統，最後成果很好、還得了個獎。幾經考慮，學長還是決定找工程師相關的工作，學長因為有這個專題經驗錄取了不錯的外商。在工作同時，也唸完相關科系的研究所。

蔡蔡本來在一間有名的甜點店擔任甜點師，但很不幸地在職場上遇到一個色狼上司。有一次他們關店之後，蔡蔡在研究新的甜點，那個色狼居然想侵犯她，幸好去接她的學長即時出現才阻止了那一切。之後，蔡蔡決定在家工作、當接案族。現在她主要在幫人家設計客製化菜單，根據每個客戶的需求製作適合他們的飲食建議。其他時間，如果有人需要甜點師她也會接案幫忙。還好她天生樂觀，現在的她已經從那個不好的經驗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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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說你是花花的前男友喔？你為什麼把人家甩了？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對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居然甩了班花？太不要臉了吧。」

霸凌。感覺每個階段都要遇到一次，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大部分人遇到這樣事情，都是默默從旁邊走過，畢竟不關自己的事情、誰也不想隨便強出頭。大部分的人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霸凌的對象，你沒辦法怪這些人的膽怯、卻也沒辦法阻止那些惡霸的歹行。

「你們夠了沒？」

「蔡蔡你怎麼了？我們也是為你好，這個人是花花的前男友，你要小心一點，聽說他專找班花下手、再狠狠甩了他們。」

「首先，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們管，你們把自己管好就是對社會最好的事情了。」

「噗……」

我有時候對於蔡蔡的語出驚人感到不可思議，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他當自己的事情在處理。說話也不怕得罪人，頗有大姐頭的架式。

「蔡蔡妳不要不聽勸，我們是在幫妳遠離壞人。」這幾個霸凌學長的男生，平常就喜歡追著漂亮的女生跑。他們對誰都有興趣，仗著自己穿戴一些名牌、長得不算差就覺得漂亮女生都該喜歡他們。有些女生的確也都吃他們那套，但蔡蔡對他們一直是嗤之以鼻。

「誰是壞人還說不準，但是你們不要再煩這位同學了。我們來學校就乖乖上課，很難嗎？」

「妳！」就在惡霸快要面子掛不住時，隔壁班的「班花」花花來了。

「蔡蔡，妳不要這樣講話，他們也是為了我們這些班花好。有他們保護總比被壞人欺負好吧。」花花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跟蔡蔡講話，我明顯看到蔡蔡翻了翻白眼，那個樣子真的很搞笑。

「花花，首先請不要把我跟妳放在同一個水平上。我不是什麼班花，妳要當花、妳自己當就好。再來，妳就是整件事情的禍端，請妳不要跑到別人班上撒野，我對太美的花挺過敏的。」

「噗……」對不起，我又沒忍住笑。而這個笑，也引起了花花的不滿。

「妳笑屁啊！」這句話是對我說的。美女的氣質高低，我也一見高下了。

「都說那個人是我前男友，我本人現身說法會有錯嗎？妳該不會被他的外表給迷惑了吧？勸妳不要走上我的後塵。」

「我真的要吐了。妳說夠了沒？首先，妳在我的標準上真的不算什麼美女，我的好朋友纓纓都比妳漂亮一百倍。」

「噗……」我又再次不爭氣，好好的幹嘛講到我身上。雖然我行情真的也不差，但我無意跟班花們勾上任何關係。不過，這就是我的好朋友，敢怒敢言。值得稱許！

「再來，妳真的該有點禮貌。他比我們大，妳好歹稱聲學長，不叫學長至少人家現在是同學，有禮貌的人都會知道要尊重別人。他有名字，他叫高元。大家可能忘記了，在莊學長之前、他是學校籃球隊最風雲的人物。」

我不知道蔡蔡何時去查到這些資訊的，不過我一直喜歡她據理力爭的樣子。格外讓人心動，因為她會根據事實、真理來釐清任何事情。

「是又怎樣？」花花開始垮臉，依我看再過不久「班花」的面具就要被拆穿了。我真的很喜歡這種八股劇情，如果能再給我一包爆米花就好。

「那妳應該記得，妳是怎麼跟高元學長求愛不成，就毀了人家的吧？」

高元學長在那一刻第一次抬起頭，望著眼前的蔡蔡。像是受了很大的感動，他起身走向蔡蔡、伸手拉了拉她的。

「你來的正好，我可以不把事情講出來、撕破這女人的謊言，但我就問你一句：你有跟花花交往過嗎？」

我記得那時候過了好幾分鐘，高元學長安靜地盯著眼前的女人，我不曉得在他腦中或心裡想了多少事情，但在後來我回想、也許那時候學長是找到了他最想要的人。就在大家都快沒耐心之前，學長打破了沉默。

「沒有，我從來沒有跟那個女生交往過。」

我看見蔡蔡嘴角的上揚，也聽見圍觀群眾的驚呼聲。

「喂！高元，還在那幹嘛？不是約好了要打球？你幹嘛抓著蔡蔡？」

籃球隊的風雲人物，是各個系上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莊學長平常給人高冷的感覺，所以很少人敢主動跟他接近。後來我才知道，蔡蔡會知道有關高元學長的過去，是因為莊學長去拜託她多照顧高元學長的關係。蔡蔡跟莊學長因為一次機緣下變成不錯的朋友，也因此當高元學長要回歸校園時，身為好朋友的莊學長就主動請蔡蔡幫忙了。

「莊學長，你來的正好。我也問你一句：花花說高元學長是她前男友，還把她害得很慘，你有聽說過這件事嗎？」

「我跟高元從大一就是好朋友了，沒聽過這件事。倒是他因為某個瘋狂求愛不成的學妹，而被迫要休學這件事情我很清楚。細節我就不想說了，現在我的好朋友回來了，我希望大家不要騷擾他、讓他好好完成學業。」

我又再次，聽到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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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事，隔壁那個花花整個嚇死、馬上奪門而出。幸好之後就沒人再來找學長麻煩了。」

「蔡蔡，沒想到以前妳也是滿不怕天、不怕地的。」

「俊浩學長你就別笑我了，我那是年輕氣盛。」蔡蔡習慣叫俊浩學長，對於愛跟她開玩笑的皓茗她總叫他「你這小子」。

「仙女也有走歪的過往，幸虧妳還有人性化的一面。」

「你這小子，說什麼呢！」

「哈哈哈……」

大家每次都被他們的鬥嘴給弄的哭笑不得，兩個最幼稚的人。

今天是店休，一年前因為學長要去總公司受訓、蔡蔡跟著過去。很久沒見，我們決定在店裡聚聚。另外，今天學長也串通我們準備了一個節目要送給蔡蔡、給她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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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之後，學長像是束縛靈般時常會出現在我們身邊。當然，我知道他是因為蔡蔡。

「學長，你認真要一直跟著我們嗎？還是我主動讓賢，讓你跟蔡蔡單獨相處？」

「妳這個笨蛋，讓賢是這樣用的嗎？」好友如蔡，我的頭被她狠狠扣了一下。

「如果…妳不介意的話…」

就在我們仍在吵吵鬧鬧，學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頓時，我們倆都停止了動作。像是怕我沒聽清楚，他又再說了一次。

「如果蒲纓學妹不介意的話，我能跟蔡恩學妹單獨講一下話嗎？」

「當然、當然，我接下來沒課了，我會先回宿舍，你們愛講多久就講多久，晚上不回宿舍也沒關係。」

我用嫉妒曖昧的眼神盯著蔡蔡，不懷好意的用眼神交代她好好把握之後便離開了。

那夜到天亮，蔡蔡都沒回宿舍。據說，那晚他們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我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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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那天我離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

「原來妳從大學就這麼八卦，難怪沒人敢追妳。」

皓茗邊泡茶，邊有意無意的損了我一下。皓茗的花茶都用頂級的花，他很注重沖茶的溫度，比起茶葉花瓣或花朵更要留意。新沖的茶溢滿了花香，味道是會讓人瞬間放鬆的那種。沈迷在花香之中，這讓我忘了回嘴，倒是有人忍不住附和。

「你這小子終於會說人話，一點也沒錯！這女人就是八卦。不過有件事情你倒是說錯了，纓纓以前是很多人追的。她甜點實作課程都是第一名，為人又和善，只要有同學來問她問題她都傾囊相授。很多人被這樣的她迷倒，追她的人真的很多。」

皓茗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了一眼我略顯驕傲的神情。我有沒有說過我行情也是不錯的！不要小看我。

「這倒是真的。以前很多籃球隊的同學、學弟，都想透過我認識蒲纓。」高元學長的「目擊說」無疑幫我再度證明當時的「盛況」。

「當時俊浩學長出國前很擔心，特別交代我要好好保護纓纓。」

喔，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我眼神看向俊浩，他早已舉起他的咖啡啜飲，巧妙的避開我投射過去的疑問。

「所以說，那天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皓茗話一出，打斷了我還想詢問俊浩的好奇心，話題又再度轉回蔡蔡跟學長當年的那一天。

「其實也沒什麼，那天我支開學妹之後，我其實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當下只是想要多一點跟蔡蔡相處的時間，一開始我們還尷尬了一陣子。」

「吼，學長，你終於承認是為了愛而支開我這個閒雜人等了吧！」他喝了口咖啡，笑而不語。

「我受不了這麼尷尬，就先開口了。」

「對，結果你們知道她開口第一句話是什麼嗎？她問我要不要去剪頭髮？」

我們聽得一頭霧水，剪頭髮？這哪招？

「他當時真的把自己搞得很邋遢，可能怕一堆女生又追著他跑吧，他再次回到學校變得很低調。我當時覺得他這樣真是浪費了一個帥臉，所以就拖他去剪了頭髮。然後吃了晚餐，去看了電影，還開車去看了夜景。不知不覺的就天亮啦，理所當然要去吃個早餐對吧？所以我們就又去吃了早餐。以上，報告完畢。」

我們在旁聽得津津有味，感覺就像在看偶像劇。

「然後呢？就在一起了？」

「你也覺得應該這樣就在一起了對不對，皓茗？結果這兩個不知道在演哪一齣，每天幾乎形影不離，但當我問她時，她居然說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

「這是我的錯，我以為那天過後她一直沒表示想要進一步發展，代表她認為太快了。因為她也不抗拒我每天陪著她，我也就這樣一天過一天了。想著，只要她不要不理我就好。」

「後來呢？怎麼打破僵局？」

「俊浩不愧是你，終於問到重點了。學長當時真的太溫吞，我都要看不下去。但，女中豪傑如我友蔡蔡，有一天終於再也忍不住。我記得那天最後一堂下課，有個隔壁系的男同學走了過來，他說已經注意蔡蔡很久了，選修這門課這麼久一直不敢過來認識她，但他再不行動這學期就要結束，所以他終於鼓起勇氣。」

「蔡蔡起先很有禮貌的謝謝他，甚至還說欣賞他的勇氣。畢竟要主動告白，是很不容易的事。我發誓，那時候蔡蔡真的看了學長一眼。不過學長當時還在驚嚇中，所以一定不知道這件事。」

「妳看了我嗎？」學長到現在才知道，當時蔡蔡那麼說就是希望他能鼓起勇氣。誰知道，木頭一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學長，你真的很遲鈍欸。難怪當時蔡蔡會被逼成那樣。我跟你們說，當時就算蔡蔡跟隔壁系的那個男同學謝絕，對方還沒有想放棄，一直在找盡理由說服蔡蔡給他機會。說實在的我很佩服他的勇氣，那天還有很多同學都在。我在旁邊看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時候學長不應該站起來說：這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許動嗎？結果學長只是一直處在驚嚇中。」

「最後蔡蔡忍不住了，她把學長拉了起來。一句話也不說就親上去！全場歡聲雷動，然後笨蛋學長依然還在驚嚇中。蔡蔡轉頭跟那個告白的同學說，她喜歡的是這個人。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她帥翻了。」

就這樣，我們邊喝著下午茶，邊談著往事。大學時代好像過了很久，又似乎像是昨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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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蔡，我準備了一個特別的甜點要送給妳。」

「哇！是翻糖蛋糕，妳一定花了很多時間吧！好美喔！看起來好好吃。不過，這是什麼？一個打開的盒子嗎？下面感覺很像禮服的裙擺，最上面這個是個方形的首飾盒吧？」

我推滿了笑容，準備迎接這幸福的一刻。為了學長這個請託，我可是重操舊業作了許久沒作的翻糖。

「蔡恩。」

學長難得的叫了蔡蔡全名，代表他此刻有多慎重。他單膝下跪，手裡拿著跟我翻糖蛋糕上一樣顏色的戒指盒，裡面裝著一刻唯美的六爪鑽戒。

我看見蔡蔡的驚訝，也看見她眼眶泛著淚光。

「一個十年過去了，謝謝妳一直陪著我。未來很多個十年，我希望妳都在我身邊。這一次，換我跟妳告白。妳願意，嫁給我嗎？」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學長真的很帥，他一把抓住猛點頭的蔡蔡，帥氣給她深深的一吻。

他，找到了他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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