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n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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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人生的價值是什麼？

或許，事業上的成就代表了你個人的價值；也或許，擁有婚姻兒女以及平凡幸福的家庭，讓你感受到了你的價值。但當這些你心中認為的「價值所在」，否定了你，你又是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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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看了一些戲劇，戲中家庭的關係融洽，孩子對於自己的爸爸充滿崇拜，認為爸爸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守護著他們的家；對於自己的媽媽充滿喜愛，認為媽媽是全世界最會做飯、最會照顧自己的媽媽了。

當然更常看見的是，一無是處的老爸有著岌岌可危的婚姻，跟媽媽分居中，但某的一天廢柴爸爸卻成了拯救整個世界的英雄。然後，爸爸又變成全世界最厲害的人了。

現實中，家庭關係充滿了許多無奈與問題。當然，也有很幸福的家庭，但大多數的家庭總會有幾個問題。也就是常言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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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之際，去看了綠光的新劇《人間條件八 凡人歌》。有別於之前的風格，我第一次沒有用到衛生紙。但我得說，某些情境、我還是紅了眼眶。例如，明燦的兒子因為債務跟他開口的那時候。

我也不知怎地，竟然在一個沒有哭點的地方紅了眼眶。也許是因為我在那幕中看見了身為長輩的悲哀，又或許是因為看見了「當一個親子關係的重量只落在了金錢時」的那種感嘆吧。

整齣劇的結構很簡單，一個像是你我生活中的平凡家庭，發生了親子關係、單親家庭、再婚家庭的糾葛。財產、資產怎麼分，跟關係的緊密度到底有沒有關係？難道，有錢老了才能被孝順、才能被關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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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見劇情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關於「孝順」的議題。曾經，一位老師跟我分享過一個想法，「當你的家人需要錢，而你能拿得出手時，你就是最孝順的」。多麼諷刺的一段話，卻非常真實。

很多人，很長時間都被困在所謂家庭關係中難以呼吸。這中間不外乎最常提到「孝順」這件事。老實說，如果在你小時沒有經歷那些你認為起碼該有的呵護與關愛，你會不會認為長大了也不需要孝順？我常常想，為什麼大人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卻要指責小孩長大後做得不好？

這是道非常難解的題，因為自認為是大人的那些長輩、通常不太會承認自己不足之處。但當他們年事漸高，感受到孤單或受到的關注不足時，這些沒來由的怨氣就會加諸在「不夠孝順」的子女身上。而不夠孝順，是站在大人們的定義上、而非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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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燦身上老實說我看不到什麼讓他被家人忽略、不尊重的痕跡，也許在他的兩段婚姻中的歷程造就了現在他的家庭組成。在一個家中沒有地位、沒有人想聽他說話，更別談什麼深度的親子關係或夫妻經營了。

是不是人到老，婚姻到最後，只能談論有幾棟房子、房子最後要給誰？財產有多少，最後又該怎麼分配？

如果這就是人最後的樣子，那真是太令人難過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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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在討論「情緒勒索」。孩子會遭到父母長輩的勒索，父母也會被有需求的成年孩子勒索。而不約而同，這些勒索不外乎關於金錢、關於婚姻、關於孝不孝順。

在劇中，明燦因為「有錢」而受到了尊重、及孝順。但，這些情感都是真的嗎？答案很明顯，在知道彩券最後的真相後，大家回歸到原本的模樣。

似乎，所有我們想要的、最後其實都是得不到的。如果讓你選擇，因為金錢能夠讓你「看見」你想要的，你會想讓它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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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常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這些子孫、親戚或配偶，都認為自己是「該被分配到的」？我們先撇除法律上的繼承責任不談，這筆錢不就該「只是明燦」的嗎？

什麼是應該？什麼是應得？什麼是孝順？我想在每個角色的角度上去看，每種解釋都會不同。或許，我們該去回歸的是，對於家人的關心與愛。但這些抽象的情感與關係建立，不是一朝一夕能擁有的。

過去的不能重來，但我們能夠敞開心胸、面對不足的。只要開始嘗試改善，關係也能慢慢有所改變。即將到來的新關係，需要細心呵護，明白人與人之間相處都是一來一往，那麼就能夠懂得開始去經營一段好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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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劇首先吸引我的，是配樂。這次大量的使用長笛，整體的音樂線條也活了起來。作為喜劇的舖陳，我認為是再適合不過。吹長笛長大的我，給過。

每次看舞台劇，我最喜歡演員牽手謝幕的那一刻。總覺得很美，很感動。吳導最後的講話，也變成一種新的力量。

「不管你年紀多少，想改變、都值得佩服。」

明燦也許想改變的，是自己能給予家裡的能力。出發點是充滿勇氣的，因為到頭來他只是想讓家人過好一點的生活。雖然最後沒有得到他心中理想的結果，但在這趟過程中，他一定也看懂了一些事情、搞懂了一些關係。

人與人之間確實不離貪、嗔、痴，怎麼化解即是人生課題。無論哪種年紀、哪個階段，意識到現況的問題進而開始去改變，我想就是很值得稱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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